协议代币的新财务模型：如何产生现金流？
撰文：a16z Crypto
编译：Pzai，Foresight News
对于基础设施代币来说——对应第 1 层网络（或计算堆栈的相邻部分，如 Layer 2）——其经济模型已经得到充分开发和理解，并扎根于区块空间的供需。但对于协议代币（App Token）——在区块链之上部署服务的智能合约协议，并在「分布式业务」之中继承权利——而言，经济模型的构建仍在探索中。
协议代币的业务模型应该与其底层软件一样具有表现力。为此，我们引入了协议代币的现金流—— 这种方法使协议能够创建宽松、灵活的模型，用户可以选择如何根据他们提供的价值获得奖励。这种方法根据不同司法管辖区的监管要求从合规活动中产生费用，从而鼓励更高的合规性。它还最大化了协议产生的价值，同时鼓励治理最小化。
我们在这里分享的原则适用于所有 Web3 协议——从 DeFi 到去中心化社交、DePIN 网络，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任何地方。
代币模型面临的挑战
基础设施代币受内在供需的影响：随着需求的增加，供应减少，市场也会相应调整。EIP-1559 加速了许多基础设施代币的原生经济基础，该提案实施了对所有以太坊交易的基本费用燃烧。但是，尽管在购买和销毁模型方面进行了零星的尝试，但对于协议代币没有与 EIP-1559 相提并论的尝试。
协议是区块空间的用户而非提供者，因此他们不能依赖使用其区块空间的其他人收取 Gas 费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开发自己的经济模型。
这里也存在一些法律挑战：由于典型区块链交易的通用性质以及它们使用的程序化机制，基础设施代币经济模型更不受法律风险的影响。但对于协议代币经济模型，所涉及的协议可能取决于合规活动的促进，并且可能需要治理代币持有者的介入，这使得其经济学更加复杂。促进衍生品交易的去中心化交易所，在美国是一项受到高度监管的活动，与以太坊等截然不同。
这些内在和外在挑战的结合意味着协议代币需要不同的经济模型。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提出了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案：一种设计协议的方法，该方法在最大化协议收入、激励监管合规性并纳入治理最小化的同时，为协议代币持有者的服务提供补偿。我们的目标很简单：通过现金流为协议代币提供与许多基础设施代币已经具备的相同的经济基础。
我们的解决方案侧重于解决协议代币面临的三个问题，这些问题与以下方面有关：治理方面的挑战、价值分配的挑战和合规活动的挑战。
治理方面的挑战
协议代币通常具有治理权，去中心化自治组织 （DAO） 的存在可能会带来基础设施代币不会面临的不确定性。对于在美国有大量业务的 DAO，如果 DAO 控制协议收入或介入协议的经济活动并使此类活动具有程序性，则可能会出现风险。为了避免这些风险，项目可以通过最小化治理来消除 DAO 的控制权。对于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DAO，怀俄明州新的去中心化非法人非营利协会 （DUNA） 提供了一个去中心化的法律实体，可能有助于减轻这些风险并遵守适用的税法。
价值分配的挑战
协议在设计向代币持有者分配价值的机制时也必须谨慎行事。根据美国证券法，将投票权和经济权利结合起来可能会引起人们的担忧，特别是对于简单直接的机制，如按比例分配和代币购买和销毁。这些机制看起来类似于股息和股票回购，并且可以削弱代币应该得到与股票不同的监管框架的论点。
相反，项目应该探索利益相关者资本主义—— 以有利于项目的方式奖励代币持有者对项目的贡献。 许多项目都鼓励正和参与，包括前端运营（Liquity）、参与协议（Goldfinch）以及作为安全模块的一部分质押抵押品（Aave）。这里的设计空间是开放的，但一个好的起点是绘制出项目中的所有利益相关者，确定应该鼓励他们每个人的什么行为，并决定协议可以通过这种激励创造什么总体价值。
为了简单起见，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假设一个简单的补偿模型，即使存在其他计划，也会奖励参与治理的代币持有者。
合规活动的挑战
在为代币持有者设计价值积累机制时，促进合规活动的协议也必须谨慎。如果此类机制从未按照适用法律运行的前端或 API 中产生价值，那么代币持有者可能会从非法活动中获利。
针对这个问题的大多数拟议解决方案都集中在限制美国允许的活动的价值积累上——例如，仅对涉及某些资产的流动性池收取协议费用。这使得项目受制于监管方法的最低公分母，并破坏了全球自主软件协议的价值主张。它还直接破坏了治理最小化的努力。从监管合规的角度来看，确定哪种收费策略有效对于 DAO 来说并不是一项合适的任务。
在一个理想的世界里，项目将能够从任何允许该活动的司法管辖区的活动中收取费用，而无需依赖 DAO 来确定什么是被允许的。解决方案并非要求在协议级别遵守法规，而是确保仅当发起费用的前端或 API 遵循前端所在地的适用法律和法规时，协议产生的费用才会被转嫁。如果美国规定对协议促成的某种类型的交易收取费用是非法的，这可能会使该协议代币的经济价值降至零，即使该活动在世界上每个其他国家都是完全允许的。在费用累积和分配方面的灵活性最终等于面对监管压力时的弹性。
一个核心问题：费用追溯
费用的可追溯性对于解决不合规前端产生的潜在风险至关重要，同时又不会引入审查风险或使协议获得许可。通过可追溯性，协议可以确保代币持有者产生的任何费用仅来自代币持有者所在司法管辖区合法合规的前端。如果费用是无法追踪的，则无法将代币持有者从不合规的前端（即由不合规的前端收取的费用）中产生价值，这可能会使代币持有者面临风险。
为了使费用可追溯，协议可以使用两步协议代币质押系统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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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步：确定哪个前端产生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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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步：根据自定义逻辑将费用路由到不同的池
映射前端
费用可追溯性需要从域到公钥 / 私钥对的一对一映射。如果没有此映射，恶意前端可能会欺骗交易并假装它们是从诚实域提交的。密码学允许我们「注册」前端，不可变地记录域到公钥的映射，证明域实际上控制该公钥，并使用所述私钥签署交易。这使我们能够将交易归因于给定的域，从而将费用归因于给定的域。
路线费用
一旦费用的来源是可追溯的，协议就可以确定以何种方式分配这些费用，使代币持有者免受非法交易费用的影响，但这也不会增加 DAO 的去中心化治理负担。为了辅助说明这一点，请考虑协议代币质押的可能设计范围，范围从每个前端的一个质押池到所有前端的一个质押池 。
在其最简单的结构中，每个前端的费用都可以路由到一个单独的特定前端质押模块。通过选择要质押的前端，代币持有者将能够决定它正在接收哪些费用，并避免任何使代币持有者处于法律风险中的费用。例如，代币持有者只能质押与已获得欧洲所有监管批准的前端相关的模块。虽然这种设计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相当复杂。50 个不同的前端可能有 50 个质押池，费用的稀释可能会对代币价值产生不利影响。
另一方面，来自每个前端的费用可以汇集在一起，但这违背了费用可追溯性的目的。如果所有费用都汇集在一起，就无法区分合规和不合规的前端费用——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代币持有者将被迫在不收取任何费用或在池中持有股份之间做出选择，他们将从其管辖范围内不合规前端的非法活动中受益——这一选项可能会阻止许多代币持有者参与，或者可能会将系统恢复到当前的次优设计，即 DAO 必须评估可以在哪里收取费用。
通过策展解决费用可追溯性问题
这些复杂性可以通过策展来解决。考虑一个无需许可的智能合约协议，它有费用和代币。任何人都可以为协议创建前端，任何前端都可以拥有自己的质押模块。我们把这个协议的一个前端称为 app.xyz。
App.xyz 可以遵循其所在司法管辖区的特定合规规则。源自 app.xyz 的协议活动会产生协议费用。App.xyz 有自己的质押模块，代币持有者可以直接将他们的代币质押到该模块上，或者将代币质押给想要单独选择他们认为合规的一篮子前端的策展人。这些代币质押者将从他们质押的前端集中以费用的形式获得收益。如果前端产生 100 美元的费用，并且 100 个实体各质押 1 个代币，则每个实体有权获得 1 美元。策展人最初可以对他们的服务收取费用。未来，政府可以进行链上证明，证明前端在其管辖范围内的合规性以帮助保护消费者，附带的好处是策展的自动化。
此模型中的一个潜在风险是，不合规的前端的运营成本可能更低，因为它们缺乏合规前端的管理开销。他们还可以设计模型，将前端费用回收给交易者，以进一步激励他们的解决方法。有两个因素可以降低这种风险。首先，大多数用户实际上希望合规的前端遵守当地的法律和法规，这尤其适用于大型受监管的机构。其次，对于屡次违反规则并危及协议生存能力的不合规前端，治理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作为最后手段或「否决权」，阻止不良行为。
最后，所有未通过注册前端发起的交易费用都将存入一个包罗万象的质押模块中，使协议能够从机器人发起的交易以及与协议智能合约的其他直接交互中获取收入。
从理论到实施：将方法付诸实践
让我们更详细地重新深入协议代币堆栈。对于促进前端质押的协议，它需要建立一个前端需要注册的注册表智能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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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前端或 API 都可以将特殊的 TXT 记录添加到其域的 DNS 记录中，例如 ENS DNS 集成。此 TXT 记录包含前端生成一次的密钥对的公钥，称为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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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前端客户端可以调用 register 函数并证明它拥有自己的域名，存储域到证书公钥的映射，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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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通过客户端创建事务时，它还会使用其证书公钥对事务有效负载进行签名。它们以捆绑包的形式传递给协议的智能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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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协议的智能合约验证证书，检查它是否对应于正确的交易主体（前端），并已注册。如果是，则处理事务。然后，交易产生的费用将与域名（来自注册局）一起发送到 FeeCollector（费用收集） 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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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eCollector（费用收集）合约允许策展人、用户、验证者和其他人直接将代币质押到一个域或一组域。这些合约必须跟踪在每个域上质押的代币数量、每个地址在该质押中的份额以及它们被质押的时间。流动性挖矿的一般实现可以作为这种合约逻辑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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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策展人（或直接向费用管理合约本身）质押的用户可以根据向域质押的协议代币金额提取按比例收取的费用份额。该架构可能类似于 MetaMorpho/Morpho Blue。
该机制可以在不增加协议 DAO 的治理负担的情况下引入。事实上，治理责任可以被减少，因为我们可以为协议促进的所有交易永久打开费用开关，从而消除 DAO 对协议经济模型的任何控制。
基于协议类型的其他注意事项
虽然这些原则广泛适用于协议代币经济模型，但根据协议类型，可能还有其他费用考虑因素：基于 Layer 1 或 Layer 2 构建的协议、应用链以及使用 Rollup 构建的协议。
L1/L2 协议的注意事项
Layer 1 或 Layer 2 区块链上的协议直接在链上部署了智能合约。当用户与协议的智能合约交互时，将收取费用。这通常是通过一个易于使用的前端（如协议或网站）发生的，该前端充当散户和底层智能合约之间的接口。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费用都将来自该前端。上面关于 app.xyz 的示例说明了收费系统如何适用于 Layer 1 协议。
协议还可以采用白名单或黑名单的方式来过滤前端费用，而非依赖策展人来过滤前端费用 。同样，这里的目的是确保代币持有者和整个协议不会从非法活动中获利或受益，并遵守特定司法管辖区的法律和法规。在白名单方法中，协议将为前端发布一组规则，为遵循规则的前端创建注册表，向选择加入的前端颁发证书，并要求前端质押代币以获得部分协议费用。如果前端不遵守这些规则，他们将被削减，他们的费用贡献证书将被删除。
在黑名单方法中，协议不必创建任何规则，但启动协议的前端不会是未经许可的。取而代之的是，该协议将要求任何前端提供律师事务所的意见，证明该前端在允许该前端使用该协议之前符合其司法管辖区。一旦收到意见，该协议将向前端颁发一份证书，用于支付费用，只有当协议收到监管机构关于前端不合规的通知时，该证书才会被删除。
费用渠道将反映前几节中提供的示例。这两种方法都大大增加了去中心化治理的负担，要求 DAO 要么建立和维护一套规则，要么评估有关合规性的法律意见。在某些情况下，这可能是可以接受的，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将这种合规负担外包给策展人会更可取。
应用链的注意事项
应用链是特定协议的区块链，其验证器仅适用于该协议。作为他们工作的回报，这些验证者会收到报酬。与 Layer 1 区块链不同，验证者通常通过代币的通货膨胀发行获得奖励，而一些应用链 （dYdX） 则将客户费用转嫁给验证者。
在这种模式下，代币持有者必须向验证者进行质押才能获得奖励。验证者成为精心策划的质押模块。此工作集与 Layer 1 验证器不同。应用链验证器结算来自特定协议的特定交易。由于这种差异，应用链验证者可能会在他们所促进的底层活动中承担更大程度的法律风险。因此，协议应该赋予验证者自由，让他们根据其司法管辖区的法律和他们自己的舒适度来执行他们可以执行的工作。 重要的是，这可以在不危及应用链的无许可性或使其面临重大审查风险的情况下完成，前提是其验证者集在地理上是去中心化的。
希望利用费用可追溯性优势的应用链的架构将类似于 Layer1 协议，直到有费用渠道。但验证者将能够使用前端映射来确定他们希望从哪些前端处理交易。然后，任何给定交易的费用都将转到活跃的验证者集，选择不参与的非活跃验证者将错过此类费用。从费用的角度来看，验证者执行与上述质押模块策展人相同的功能，这些验证者的质押者可以确保他们没有从任何非法活动中获得收入。验证者还可以选举一名策展人，以确定每个司法管辖区的哪些前端是合规的。
协议 Rollups 的注意事项
Rollups 有自己的区块空间，但可以继承另一条链的安全性。如今，大多数 Rollup 都有一个负责排序和包含事务的排序器，尽管事务可以通过称为「强制包含」的过程直接提交到 Layer 1。
如果这些 Rollup 是特定于协议的，并且将其排序器作为唯一的验证器，则该排序器包含的交易产生的费用可以根据精选的合规前端集或作为通用池分配给质押者。
如果 Rollup 去中心化他们的排序器集，那么排序器就会成为事实上的策划质押模块，而费用渠道将反映出应用链的收入渠道。排序器取代了验证器进行费用分配，每个排序器都可以自行决定从哪个前端接受费用。
总结
虽然协议代币有许多可能的模型，但如果精心策划质押池，有助于解决协议特有的外部挑战。通过认识到协议面临的内在和外部挑战，创始人可以更好地从头开始为他们的项目设计协议代币模型。
致谢：感谢 Porter Smith 启动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