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David 通过将共产主义理论中的共产主义一词替换为 DAO，来验证 DAO 和共产主义的一致性，同时他讨论了马克思关注的三大重要问题：生产资料归属，流动资产和投资的意义，这三大问题巧妙地对应了 Web3 中的三大分类：NFT，Defi 和 DAO。这是多么巧合的事情啊！Sara 认为马克思的理论回避而不是解决了集体和个人的矛盾，尤其是马克思对于工人财产这个敏感问题一直避而不答。但马克思也一针见血地提出供需暴力是真正的暴力，供需关系让不值钱但稀有的东西炒到天价，这不就是如今 NFT 所面临的争议么？资本主义物质化最可怕的点在于将无实际价值的炒作资产置于真正有意义的爱和情感之上，也许这就是导致资本主义社会道德的崩坏的根本原因。
作者的结论是，共产主义和 Web3 的理念尽管相似，在很多细节上也相似，但是在根本上并不相同。也就是说马克思是中心化，是计划的，立志废除私有财产，而 Web3 是去中心化，是市场的，保护甚至溺爱私有资产。当然，也许 Web3 将来会和马克思主义更有机地结合起来也未可知呢？真正的理论和 DAO 应该是以全人类的福祉为最终目标，而不是拘泥于必须是市场或经济、左或右。也许 Web3 可以解决马克思理论的矛盾缺陷并彻底革新共产主义概念呢？也许 DAO 才是真正能实现天下大同的新共产主义呢？如果像马克思和共产主义者提倡的那样，舍弃小我、小的所有权为了大我，社会会更好吗？这会成为少数人道德绑架多数人的思想钢印吗？如今，Web3 技术的发展给了共产主义再次进行实验的机会，马克思和他的共产主义要充分利用 Web3 的先进性，而 Web3 也要借鉴马克思主义中的构想来解决去中心化社会中的自利问题。
另一方面，作者承认相比实实在在的固定资产，流动资本和数字货币客观上给社会生产减少了摩擦并带来效率。而当加密货币不受监管地流动，就意味着他们不再必须为固定资产服务，也意味着我们不得不重新定义经济逻辑。由于代币的存在，在 DAO 中，货币存在了两次，代币这种股权以投机为主要目的，而不再执迷于投入生产，这使得垃圾项目的诈骗风险难以把控，不受控的加密经济可能会带来更难以控制的经济危机。所以在 Web3 理论彻底被证实之前，我们要谨慎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我们相信区块链技术必将从技术和意识形态理论上给人类社会制度探索带来跨时代的变革，Web3 会让人类更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还是会更牢固地束缚住我们？这个答案可能需要我们每个从业者用一生去探索。
【标签】#共产主义 #生产资料 #NFT #Defi #DAO
作者：Sara Campbell、David Phelps｜译者：huasi sui｜校对：han tang｜排版：Queeny
大卫·菲尔普斯在接受 Crypto, Culture, & Society（CCS）的访问时，谈到关于 Web3，我们可以从马克思那里得到哪些启示。大卫 · 菲尔普斯是 Cowfund 的首席投资人，ecodao & jokedao 的联合创始人，同时也是《三夸克》（Three Quarks）的作者。
有很多理由可以说明，Web3 让我们都成为了马克思主义者这一说法是不恰当的，其中可能最有说服力的莫过于这样一个事实， 即 Web3 大佬们实际上讨厌卡尔 · 马克思。
以尼克 · 萨博为例，他是一位学者、密码学大师和比特币原型发明者——偶尔有传言称他是中本聪——他因马克思主义煽动封闭社会而痛心。引用萨博自己的话，“一个生病的大脑怎么变得如此病态？”
同样看看 Moloch DAO、RAI 和 SpankChain 的创建者苏莱曼尼（该领域真正最具创新性和影响力的人物之一），他不仅公开同意萨博的观点，而且认为，通过克格勃心理战术，“美国已被马克思主义思想病毒侵蚀”。他写道，当穷人被告知他们想听到的话——他们与富人平等时，社会动荡的种子就种下了。
然而，不只右翼加密货币人士认为 Web3 从根本上来说并非马克思主义；加密货币的极度市场化同样意味着许多左翼人士也将加密货币理解为资本主义的加速形式。
施耐德 最近写道，在某些方面，加密经济学也近似于公地的对立面：圈地，因为曾经共同拥有的东西被细分为可拥有的、可交易的资产。对于施耐德来说，这种超金融化将“以前难买卖或不可能买卖的东西，从加密算力到数字游戏中的房地产”，通过人为地使它们变得稀缺来赋予它们价值。它将本来可以免费提供给所有人的东西私有化。
与此同时，可以说是左翼最重要的技术专家科里 · 多克托罗指责 DeFi 是“影子银行2.0”，它在让 1% 的人暴富的同时给经济带来了巨大风险。他写道，如果所有的钱都由同一群亿万富翁拥有，银行怎样分布化都毫无意义了。（事实上，大约 0.01% 的比特币所有者拥有着 27% 的财富。）
那么让我们认为 Web3 可能是马克思主义的加密药丸有多蓝？（黑客帝国的梗）
我们怎样才能得到这个答案呢？
好吧，让我们先通过举例来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更确切地说，来回答另一个首要问题：新共产主义可以是…… DAO 吗？
早在十月，大卫就进行了一项实验，通过将共产主义一词替换为 DAO 来转发马克思德国意识形态的三段内容。你可以自己判断它的效果。
（共产主义）原文如下：共产主义者并没有将无私和利己主义完全对立起来。他们非常清楚，利己主义与无私一样，是个人自我主张的必要形式…… 纵观历史，“普遍利益”是由被定义为“私人”的个人创建的。
请注意这里的矛盾：集体只有在满足其个人成员的自利需求和愿望的同时才能运作，而且不会损害他们个人的主权。
这种矛盾反复出现。
（共产主义）原文如下：个人真正的智力财富完全取决于他的真实人脉财富。只有这样，独立的个体才能从各种国家和地方的界限中解放出来…… 这场共产主义革命将把全面的依赖转变为对这些权力的控制和有意识的掌握，这些权力迄今为止一直以独立于人们之外的、完全陌生的形式统治着人们。
请再次注意，自相矛盾地强调个人主权是集体解放的基础。
这个悖论也是根本上偏离马克思主义的关键。
（共产主义）原文如下：现代国家，资产阶级的统治，是以劳动自由为基础的。劳动自由是工人之间的自由竞争。相反，共产党主义者的自由活动是整个人的所有能力自由发展而产生的生命的创造性表现。
再一次，我们感受到了同样的矛盾。真正的集体自由意味着个人自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他们想做的事。
但请注意，更广泛地说，这本质上就存在着矛盾。马克思主义并没有那么容易被简化为轻描淡写的解决方案或吹嘘的口号，更不用说二十世纪国家社会主义的恐怖了。因为，当我们将马克思主义理解为辩证法而不是学说（即一系列矛盾和悖论）时，我们可以理解它的一个主要价值点：正如我们将看到的，它可能根本上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框架。
因此，出于本文目的，我们将讨论马克思提出的三个问题。每个问题都包含个人主权和集体协作之间的矛盾，也涉及到 Web3 当前的三大主流类别：NFT、DeFi 和 DAO。
Q 1：生产资料是工人所有，还是所有制观念被废除了？ （NFT）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在著作中，马克思是否提倡普遍废除财产和所有权？还是他主张将所有制重新分配给无产阶级——也就是说，让无产阶级拥有生产资料？
这个问题甚至贯穿了一份像《共产党宣言》这样的原则性文件，它在试图消灭财产和试图把它交给工人之间艰难切换。马克思、恩格斯在其中写道，共产主义的显著特征不是普遍废除财产，在这个意义上，共产主义者的理论可以概括为一句话：废除私有财产。
简而言之，这种矛盾存在于字里行间。
马克思和恩格斯试图掩盖这个矛盾，他们在不同的要点上解释共产主义只是废除私有财产（不是广义上的财产，不要担心工会普通工人！），真正的重点是剥夺资产阶级的的不义之财。然而，对于共产主义是否会破坏工人的财产，他们并没有很好的回答。他们这样辩称，工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摧毁了工人财产，而且每天仍在对它们进行摧毁。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问题，因为历史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大家都一清二楚（手动狗头）。
显然，这是为了避免工人所有权问题而在修辞上回避——因为在《共产党宣言》的所有反财产论说的条目中，我们可以反复看到马克思的悖论。让工人拥有生产资料意味着摆脱我们所知的所有权。他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写道，随着私有财产基础的废除，在其自身的控制下，人们重新获得了交换、生产和相互关系的模式。
马克思写道，（与共产主义）相对立的体系是贸易通过供求关系统治整个世界。在这种关系下对财富和债务进行分配，建立帝国和推翻帝国，导致国家崛起和消失。马克思害怕的暴政不是暴君的暴政，而是供求的暴政。因为这是对我们真正最重要的东西进行错误评价的暴政，无论是食物还是爱情。NFT 批评者应该会同感这里的观点：供需为物品分配价值时，不是根据它们对我们意味着什么，而只是根据它们在市场上的稀缺性。
所以很明显，马克思的理论和 Web3 不一致。
那么，当工人控制生产资料时会发生什么？马克思和恩格斯描绘了这样的乌托邦：
劳动分配一出现，每个人就有了一个特定的、排他的活动范围，这是强加给他的。他是猎人、渔夫、牧民或批评家，如果他不想失去谋生手段，就必须保持这样；而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一个部门中有所成就；但社会规范了调节一般生产，因此使我可以今天做一件事，明天做另一件事，早上打猎，下午钓鱼，养牛晚上养牛，饭后批评，因为我是有思想的自由体，而不是一定要成为猎人、渔夫、牧民或批评家。
—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不是工厂，而是时间——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自我意识源于我们拥有空闲时间。这使我们获得了过上我们想要生活的主权，从事猎人、渔民、牧民和批评家的工作，而不是成为猎人、渔民、牧民和批评家，在利润创造的角色中定义我们自己。
但请再次注意，这里关于个人和集体的角色存在矛盾——如果我们都在做我们想做的任何事情，尤其是在 Web3 环境中，社会是如何集体运行的？谁在处理下水道和倒垃圾？如果我们生活在可持续的小型公社中，也许这些都是不必要的；马克思只是暗示“社会调节一般生产”。但是这个社会是谁？
与其尝试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用更熟悉的术语重新构建它吗？因为我们可能会争辩说，这种矛盾——无论是废除所有权还是让工人拥有生产资料——实际上反映了更深层的矛盾。作为个人，我们是否应该渴望拥有自己的身份（用今天的术语来说，就是我们的数据和声誉）的主权？或者，如果我们放弃这种私有的主权，以便能够更好支持社会和更好地相互支持彼此的集体需求，我们每个人都会过得更好吗？
实际上，我们可以将这些问题更深入到 Web3 核心处更加深层次的矛盾：我们是否希望对我们的劳动产品拥有所有权，或者我们希望它们是开源的，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理解这种矛盾的方法之一是了解过去十年中创作者经济的出现。退一步来说，我们可以将创作者经济视为 Web3 文化的一种起源。它不仅仅是无需许可的用户生成内容（TikTok、Twitter）的产物，而且是自由职业经济和个体创业者的普遍发展趋势的产物——个体创业者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并从自己的工作中获得报酬。
听上去创作者经济已经在文化上我们传达了这样的信念——相信艺术家应该拥有生产资料。比如，创作者是普通的拥有生产资料 Tiktok 博主，而不是好莱坞名人；生产资料不是 DAO 原型，而是炒作出来的房产。——只要不是基于“100 名忠实粉丝”货币化、免费用来优先规模化的创造的产物。
再退一步讲，我们可以看到，创作者经济实际上是零工经济失败的高潮，零工经济凭借工人主权的承诺和工人孤立的现实而在过去的 40 年中占据主导地位。最初，自由职业者对公司来说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提议，可以按需付费——或者更确切地说，无需求不付费，正如大卫 · 哈维在 《后现代性的条件》 中指出的那样：剩余劳动力推动更加灵活的工作制度和劳动合同。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创作者经济现在也威胁着那些传统公司，因为面对为自己工作的新意识形态，企业阶梯的等级制度已经消失。
但在 35% 的美国工人是零工的情况下，这种随心所欲地成为渔夫、猎人和批评家的承诺也意味着放弃稳定报酬和责任支持的结构，自由职业者的安全保障对工人权利的依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少——因为自由职业者是靠自己的。
同样，创作者经济向我们承诺了一个马克思式的愿景，即任何人都能成功成为艺术家，但只能通过从使他们成功的工人那里攫取超额利润的平台来运作。对于 Uber 司机来说，对 TikTok博主来说，都是如此。我们可以说，这就是自由职业者开源的代价：任何人都可以自由使用他们的工作，而他们所运营的平台仍然是孤立，并深度货币化的。换句话说：自由职业者获得了开源，但平台获得了所有权。
那么答案是什么？可以说，Web3 是对企业阶梯和经济两极分化失败的回应，一方面是孤立的公司，另一方面是开放市场的自由职业者。这就是我们回到从马克思寻求答案的原因的地方所在。因为只有在确实有一个“社会”来“规范调节一般生产”的情况下，我们就可以随意打猎和捕鱼的独立主权承诺才会奏效。只有当我们同时也愿意放弃以集体利益优先时以相互提供时，我们才能拥有我们的工作，并彼此供给。
显然，DAO 是我们稍后会回到的一个答案——一种类公司共识形态，它让我们可以在无需许可的情况下分享工作，从工作挣钱，并放弃个人对工作的所有权。
但更简单的模型是 NFT。
一方面，NFT 代表创作者最终直接从他们的工作中获得报酬。另一方面，这种所有权显然是一种基于无限可复制 jpeg 的社会结构，该 jpeg 是开源的。
换句话说，NFT 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愿景，即创作者拥有生产资料（他们的艺术）并获取他们创造的全部价值究竟意味着什么，即使作品本身根本不是私有财产，而是对所有人开放。创作者们放弃所有权，使其得以运行。
Q2：流动资本是病还是药？ (iDeFi)
所有权问题不仅仅包括资产。还涉及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应该脱离银行甚至政府等中心化机构而拥有自己的钱？这些机构用这些钱来资助一切事物，从次级抵押贷款到战争。或者这是否为大规模金融滥用、洗钱、黑客攻击、骗子和没有政府监管的极端波动提供了方便？
换句话说，我们是自己最好的金融托管人吗？
从技术上讲，我们要问的是，流动资本是否是资本主义矛盾的核心——或者实际上，是否资本主义最深层次问题的解决方案？这种流动资本就是马克思在大纲中所说的“流通资本”，即可以很容易地转化为流动化现金并同样容易地转化为商品的资本。马克思写道，这种”流动资本“独立于每一种特定形式，并且可以摆脱或采用其中任何一种形式作为等效化身。换句话说，就像一种鬼魂以它所拥有的商品的形式出现，流动资本可以呈现任何形式，并且不受特定使用情境或领域的限制。
相比之下，让我们分离出一些无法流动化的固定资本的关键特性，看看为什么流动性可能有助于解决资本主义的一些主要挑战。
固定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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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基础设施（机械、工厂、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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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是单一用途的（按用途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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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大量的贷款前期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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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大量投资来建造和保持库存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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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剩余价值（公司对商品收取的费用高于制造成本）
请注意，固定资本是如何成为资本主义一些最具掠夺性方面的核心：对工作收费过高，工人工资过低，以及不断为尚不存在的货币提供高额贷款，而这些货币需要越来越多的生产，从而使经济生产越来越多的货币，满足利率。
另一方面，流动资本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流动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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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地域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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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于表示任何物品或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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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于任何用途
完全流动的流动资金流动资本不会面临摩擦，没有时间和地点的摩擦和成本，例如衰退、库存积压和需要大量资金的前期成本，这些成本需要大量资金，而这些资金必须在以后以溢价返还。
因此，当我们以这种方式定义流动资本时，我们可能会将其视为其他东西：数字货币。
数字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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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地域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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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于表示任何物品或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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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组合和可编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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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于任何用途
换句话说，数字货币或加密货币能否成为物质世界稀缺性的解决方案？
没那么快。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这种“纯资本”，这种不受现实世界或实际使用束缚的资本的价值是因为它促进了贷款、剩余价值、库存过剩等体系的发展。正如大卫 · 哈维在《跟大卫·哈维读资本论》中写到流动资本，当货币投入流通以获得更多货币时，流动性资本就会出现。它的目的是培育更多的资本，让我们被束缚在我们必须经常以低于工资的报酬进行工作，以产生更多价值来偿还尚不存在的货币贷款。
那么，当完全流动的资本不受时间、空间、政府监管或传统金融模式的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世界任何地方即时部署时，会发生什么？在线运营是否能够史上第一次实现流动资本无需为固定资本提供服务的经济？或者，正如 NFT 批评者所声称的那样，这是否意味着我们需要重建支撑供需经济学的稀缺性动态，以使数字产品具有价值？
换句话说，我们是在创造影子银行 2.0 并承担所有不受监管的犯罪活动的危险，还是在重启“占领华尔街”2.0？
最近，希拉里 · J · 艾伦提出了一个非常令人信服的案例，即流动货币经济导致打了兴奋剂的资本主义。无休止的流动性意味着过度杠杆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而且为了使事情在导致财务相关情况风险更大的是没有联邦银行来支撑可能导致的衍生保证金追加。如果每一项变革性技术都经历过巨大的金融泡沫，当预期超过创新时，这些泡沫会拖垮经济，那么我们只能推测，当下一代技术本身能够实现大规模、不受监管的贷款时，崩溃将是多么可怕。最近，希拉里提出了一个非常令人信服的案例，即流动货币经济导致类固醇致病资本主义。无休止的流动性意味着过度杠杆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而且为了使事情在导致财务相关情况风险更大的是没有联邦银行来支撑可能导致的衍生保证金追加。如果每一项变革性技术都经历过巨大的金融泡沫，当预期超过创新时，这些泡沫会拖垮经济，那么我们只能推测，当下一代技术本身能够实现大规模、不受监管的贷款时，崩溃将是多么可怕。
然而，有一个相反的观点如下。
因为我们也可以说，流动资本使金融主权成为可能，因为我们不再需要从我们的资金中受益的中介机构。事实证明，金融主权适用于任何曾经把钱存在银行里的人，就像它适用于工人一样。回到劳动范式，我们可以想象，正如工人得到的报酬远远低于他们为工厂提供的价值一样，我们储户得到的报酬也远远低于我们历史上已向银行提供的价值。（而且储户还必须付钱给政府来救助给银行纾困）。
DeFi 的前提是，我们不需要为银行的成功获得报酬，也不再需要为银行的失败付费，而不需要为他们的成功获得报酬。因为现在，我们可以自己服务于履行贷款人的职能。在传统的银行范式中，如你将在银行存入1美元，银行将借出给其他人，这样你和另一家贷方每人将获得1美元，银行通过在经济中产生2美元来有效地赚取你的钱，同时使你成为一个无意不知情、未经同意和无收益的贷方。（我正在简化只是简单举例，但这是货币乘数和银行挤兑的原则。）这在 DeFi 中根本不可能，因为你可以自己向市场提供流动性，或者，如果你愿意，可以存入1美元并获得代表其价值的合成代币。现在，经济中也有2美元，但其中一个完全抵押，另一个属于你。
这就是我们说 DeFi 有支撑的意思。很明显我们正在走向应对现实世界中固定资本的一个未来场景，即抵押不足的贷款和加密产生贷款；但是，金融主权赋予我们波动性，因为它使我们能够成为自己的贷方和做市商，以及无国家存在情况下的输家。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也许我们应该凭空创造货币来稳定经济体系？
这就引出了我们的最后一部分话题：DAOs。
Q3：投资能让我们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吗？还是迫使我们为了想要的未来而处于持续债务中？（DAOs）
带着回报期望进行投资，就是把钱投入世界，并希望有更多的资金回报——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更多资金从哪里来？是什么产生了新价值？
剥削穷人和征收土地是这个问题的两个答案，虽然马克思的观点往往与前者交织在一起，但他在《资本论》中主要关注的是第三个问题：债务。对马克思来说，债务是虚构的资本：对未来货币的义务，而未来货币并不正式存在，但债务本身会存在。举一下”马克思主义者雷 · 达里奥”中的例子，如果我借给我的朋友5美元，他们给我写了一张借据（IOU），我现在可以和其他朋友将这张借据作为抵押品、甚至作为货币使用——这样，就是10美元，而不是5美元，如果我们算上利息，还会更多。
我们也许会期望马克思会谴责整个资本主义企业制度，认为这是建立在借据上的骗局，如果使用这些“借据”，经济就会崩溃。但事实上，马克思在这里做了一个关键的区分，即对公司——股票——的投资，代表了真正的资本，正是因为它们不是借据，可以作为贷款和货币“存在两次”。
铁路、矿山、航海公司等等的存量，代表实际资本，即在这类企业中投入并和运作的资本，或者股东为作为在这些企业中为资本使用目的而预付的资本而预付的金额，是实际资本。这并不排除这些可能代表纯粹骗局的可能性。但是，这种资本并没有两次存在，即一方面是作为所有权（股票）的资本价值，另一方面作为实际资本投资于或将要投资于这些企业。
— 马克思，《资本论》，III.29
注意债务和投资之间的区别。对于债务，你的5美元贷款将始终价值5美元（加上利息），因此你的借据可以轻松成为货币或抵押品。然而，对于投资，你的5美元不能如你所愿在任何时候被视为5美元：其价值取决于市场赋予的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上涨或下跌。换句话说，投资与债务不同，因为投资不能保证你获得金钱存在两次的回报，即首先是作为要偿还的数量（借佣），其次是作为使用或贷出的数量（贷款本身）。
同样重要的是，投资不是马克思所说的“虚拟资本”，因为它们不是“有息资本”，马克思将其定义为“对生产诉求的积累，市场价格的积累”。对于这种“虚拟资本”的完美体现，马克思向我们指出了国家债券：因为债券需要偿还利息，而实际上它们不能自我产生，它们实际上是在凭空创造货币。（对于任何生活在二十世纪国家社会主义环境下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们认为马克思在任何时候都主张建立一个全能的政府来规范企业。）
然而，在公共市场上有一个轻微的小陷阱，这小陷阱在私人市场上成为会变成一个相当大的陷阱。这是因为——那只股票的估值从何而来？好吧，它来自我们希望会做得很好的公司的预期‘未来’回报。
因此，我们实际上是凭空赚钱。如果我以2000万美元的估值向贵公司投资200万美元，那么我的200万美元是真正的资本，但另外1800万美元只是作为一个神话般的实体突然创造出来的，我们希望由于未来的货币化而能够获得价值。这些估值与债务一样，是对未来生产的债权。
对马克思来说，这个陷阱并不重要，因为传统上从来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利用这些主张，或将它们用作资本：只要借据不能作为自身货币进行交易，货币就不会存在两次。
但 DAO 情况下，货币却突然地存在两次了—— 因为现在我们已经用可以用来交易、购买或投资的代币取代了股票（假设 SEC 允许我们这样做）。
但还有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在起作用——DAO 允许任何地方的任何人创建本质上是对未来价值主张的代币，并从他们愿意的任何人那里筹集资金。现在，任何人都可以享受虚拟资本的好处，而不必考虑实际中不得不用利息偿还的问题。
我们可以开始意识到 DAO 对金融系统所带来的风险。这些投资中的许多投资不会获得其估值，而没有适当教育的金融民主化为欺诈甚至失败的项目提供了大量机会，欺骗那些无法尽职调查的投资者。
但即便如此，通过创建我们自己的货币，DAO 还可以帮助我们以 Web3 之前从未有的方式为我们的项目进行创新和投资。拥有自己的作品是一方面。能够为你想做的工作提供资金是另一方面——正是它使真正的工人集体能够控制资金并消除劳动力和资本的障碍。因为现在，你可以想象 DAO 通过交换协议下的代币来支持彼此的项目来相互“投资”。与传统的投资生态系统不同，一方是资本（投资者），另一方是劳动力（创始人），DAO 到 DAO 代币互换意味着每一方都控股对方。
换句话说，DAO 体现了我们上面讨论过的所有矛盾关系：工人拥有主权 VS 自主权让位于集体；流动资本实现金融自主权 VS 驱使我们走向只能看到未来投资和回报的幻觉中的世界虚幻世界；投资我们创造的项目的实际资本 VS 利用这笔钱为未来价值提供资金的虚拟资本。如果这些悖论、这些问题没有明确的答案，至少存在多种选择的可能性。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可选性似乎是马克思主义者所特有的。在一个大规模超金融化和数十亿美元风险投资的时代，这也许是 DAO 的真正意义所在；也是在公司和零工经济的阴影下，连风险投资公司现在都表现得像马克思主义者的真正原因：Web3 的伟大目标不仅仅是让创造者对他们正在创造的东西拥有财务主权，更是给每个人根据自己的愿望对创造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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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 Miru 对艺术部分的贡献，Tasha Kim 对图表设计的贡献，使这篇稿件得以完成。并感谢 Tom White 对编辑的所有支持，感谢他的卓越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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