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当局无耻至极的文字摆弄和操纵下,静默两天后的清早,突然就理解了老舍、储安平、吴晗当年的自杀。
礼崩乐坏,惨绝人寰。
文革末期几年,家父正处于他的高中阶段。从后来英文字母认不全的表现来看,他就读的那个位于岭南山村里的小学堂,其时应相对稳定,不如别处的各种文武派斗,加上当时四人帮已除,小平两进两出,因此他从未讲过参与任何文革游行或批斗大会的事迹。
所以,至今我也无法得知,完整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尤其是亲身“见证”--或者说承受文革初期几年混乱与荒诞阶段的人,在十年几十年后,面对历史,内心深处到底有没羞愧过、自责或反省过。
没有人见证历史。人们只是承受历史。
自2020年以降,后疫情时代的“泱泱大国”,世相离奇,其政策荒谬可耻、官吏无知专横、百姓愚昧透顶。他日回首,不知是否能有人站在历史的边上,对深陷历史漩涡中的自己,其间种种俯首跪舔、卒于生计、掩耳装瞎乐享太平,又或仰天长啸、言辞激愤、陷于囿困禁制呼吸的日常,生过一丝忏悔?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闭关锁国,吾皇万岁。
倒行逆施,韭菜无算。
万岁万岁万万岁,
操!